Hell
※沃柯(沃蘭德年操設定有)
「——放棄吧。」
因失血而暈眩的視線糢糊地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從倒在血泊裡被沃蘭德救下那一天,柯布已經注定再也無法繼續過著以往的生活,掌握著魔都羅占布爾克的未來的雙手冷酷地撕裂柯布希望的羽冀,他努力爭取的一切在成年後得到更多的沃蘭德腳下化為灰塵。他曾經擁有的所有變得不值一提。那雙冰冷的祖母綠靜靜地凝望著他,至高者給予犯罪者的他審判,在他身上落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也許是以最殘酷的方式,青年救贖了男人。
沃蘭德的存在就像病毒一樣侵佔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他的血液充滿了黑色的毒素,在血管中流動,心臟漸漸枯死。他失去了辨別的能力,對現實感到麻木,過於真實的夢境,失去控制的日夜,世界上下顛倒,人心變得瘋狂,他忘了呼吸的方法,活著的理由。
「別想要從我身邊逃開,柯布,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冷峻的聲音繚繞於他的耳邊,他絕望地張大了眼,從此陷入無法擺脫的惡夢。
一切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大約是Prime One的首領被沃蘭德親手了結的那一天。
五年前沃蘭德開始在黑夜中追逐異能者,為了正義清除罪惡,還給世界一個純淨的魔都羅占布爾克;他與柯布的命運已經如藤蔓般纏繞。他一遍又一遍跟男人進入交戰,執著於他的罪,多次出手阻撓組織的行動,隨著年齡的增長沃蘭德漸漸取得了優勢,反倒是Prime One長以年來不斷被青年和金屬機械人加上一直等待機會竄起的其他組織打擊,勢力開始衰弱。
終於,沃蘭德成功了。
以直接的暴力闖進Prime One的會合埸所,佇立於瓦礫堆中的青年展現出壓倒性的力量,給予打破法律的人們制裁,身為罪犯們的Prime One首領是第一個被沃蘭德殺死的。腳下一大灘的鮮血沾濕了他的皮鞋,柯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敬重的男人和身邊的部下一個個倒下。耳膜充斥了驚惶的慘叫聲,鼻腔吸入強烈的血腥味和屍體被燃熱的燒焦味,皮膚能感受到大火散發的熱氣,幾乎給他一種自己也在火焰中一併燃燒的錯覺。沃蘭德有意留下他的性命,強迫他目睹他的正義是不會輸敗給罪惡。可是他還是太少看了柯布,本該被束縛起來的男人解脫身上的麻繩,手腕上被小太刀割裂的創口灑出大量血液,從異空間召喚出巨大的醜陋怪魚,較小型的食人魚也飄浮在空中,圓滾滾的小眼睛無神地瞅著沃蘭德看。
睜著血紅的眼瞳,柯布就算是要和這小鬼同歸於盡也打算豁出所有把沃蘭德拉進地獄。像是被主人狂暴震怒的心情感染,他的魚兒們不安躁動地擺動著尾巴,張開口露出了尖銳的利齒。在副首領一聲令下,怪魚們一併蜂擁而上,向一身高雅衣裝的少年襲去。然而沃蘭德實在太清楚柯布的弱點和戰鬥方式,他為了這一天努力了好幾年。他安靜地隱身退回異空間,無懼於物理攻擊。只要宿主的柯布倒下,那些怪魚便會消失,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瞭解之後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無視所有干擾,竭盡全力把柯布打倒就可以了。
柯布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戰鬥。他的怪魚們竟然居於下風,無法相信沃蘭德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青年使出的力量比他們過往的交戰都要強勁。驀地他理解到沃蘭德大約一直都刻意隱藏實力,計算好每一步,就是為了今天來擊敗他。怒火壓在他的胸口,感到自己被戲弄的柯布不惜再次割腕提供力量給巨大的怪魚,流出來的血浸染他的西裝衣袖,過度失血讓他頭昏腦脹,可是他逞強地拒絕輸給這個滿嘴正義的小鬼。
因為背後突然的爆破聲驚醒,柯布發現塞雷斯夏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背後,想要反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已經太遲了,他被金屬的替身揍倒在地上,操控異能的小刀被奪去,拳頭一下又一下地落下,連反擊也做不到,血沫哽在喉間。柯布睜開眼只看得見黑暗,要不是大腦神經接收到全身傳來的疼痛訊息,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去。柯布到最後也不肯向沃蘭德認輸,為了耗盡他的異能力,沃蘭德把他打至重傷,得不到柯布指令的魚兒也游回了異空間。
對著全身是血、有好幾處骨頭折斷、連話也說不出、半昏迷的柯布,沃蘭德緩緩地走出異空間,居高臨下地對他如此說了。
「就這樣放著你不管的話,你會死的吧,在這個地方。」
「可是我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死去的。我會拯救你,洗清你的罪惡,柯布。」
「為了報答我,從今天開始,你就只是我的喪家之犬。」
「反抗我之類的——放棄吧。」
在那天,沃蘭德只是受到了輕傷,而柯布則是昏迷了兩天。
名義上說是照料他的傷勢,實際上是監禁,沃蘭德以強硬的手段讓柯布暗中搬進了他的宅邸。
在那之後,Prime One並沒有消失。身體狀況才剛有一點好轉的柯布硬是拖著傷回到了總部,以他的領導能力集合了所剩無幾的組織成員,理所當然地當上了首領。
沃蘭德對此睜一眼閉一眼,幾乎是放任柯布去做他想做的事,讓他在自己的眼皮下苟延殘喘。因為他知道到了這個階段就算是柯布也沒辦法做些什麼,也沒有逃離他的能力,他已成功地把恐懼的種子植入每一個Prime One的成員心中。這也是沃蘭德計劃中的一部份。
見過沃蘭德絕對的力量的人無法不對他感到毛骨悚然,除了柯布外沒有人知道怪物的真正身份是當前在魔都羅占布爾克最有影響力的名門子弟。恐惶將會吞噬他們的動力,他們已經不能掙脫,接下來他只要等待Prime One自動瓦解就好。就算Prime One不倒下,沃蘭德也不用擔心未來他們會做出什麼。
他也沒打算放過其他的犯罪組織,他會將他們全部除去。很快,像沃蘭德所想像的一樣,這城市也會得到平安。
柯布行動受到限制,大部份時間都被困在大宅內,連生死也被少年所掌控。組織的去向、自己的未來、沃蘭德精神與個人上的壓迫、一切都讓柯布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宛如活在夢魘中,醒來後也不會離開的惡夢。塞雷斯夏爾造成的傷也不是隨便躺個一兩天就會好的,過了三個星期,和沃蘭德戰鬥後傷還沒完全痊癒。儘管滿腔怒火,他明白沃蘭德只要彈個響指就可以再次摧毀他殘剩的自尊,Prime One沒有再一次承受重擊的能力,柯布只有服從沃蘭德這個選擇。
那也意味著滿足沃蘭德所有的要求,不論那聽上去有多荒唐。
——他作夢也沒想過他會以這種姿態屈身於沃蘭德。
「柯布,你又濕了,身體已經變得這麼淫蕩了嗎。」聽見身上的人發出嘲刺意味的低笑,柯布只是緊緊地咬著牙,前臂掩蓋著泛起些許水氣的眼瞳。他的衣物被沃蘭德一件不剩地丟到地上,接觸到冷空氣的赤裸皮膚卻因為劇烈的羞恥感而發熱。過去的幾十天中他的身體已經被沃蘭德索求過多次,他悲哀地發現他已經慢慢地開始習慣跟那個小鬼做這種事。
第一次被沃蘭德強暴時他拼了命地反抗,卻因為虛弱的身體而無法阻止少年的侵犯。「你是我的寵物,柯布,好寵物是不會拒絕主人的命令的。」沃蘭德惡質地在柯布耳邊一遍遍低語,下半身晃動著,捏起把嘴唇咬得發白的柯布的下顎,強迫他看著那面擺在床邊的落地鏡。柯布絕望地看著自己被少年佔據所有,因為他的律動而不堪地作出反應,交合處滲出一絲血紅,沃蘭德跳過擴張這步驟的後果,彷彿要把他分成一半的疼痛比什麼都清楚地告訴他正在和他痛恨著的青年做愛。
一開始柯布忍不住出手揍人,沃蘭德還會綁住他的手來做,領帶或是手銬或是隨手找到的皮帶,不管他用多麼惡毒的話語咒罵也無法讓沃蘭德停下來,不管他做些什麼甚至出口哀求沃蘭德依然會把滿滿的白濁射進他的腸道。在多次努力都屢試不爽後他終於放棄了,不作出反抗被推倒在床上幹的話至少他不用再因為手腕上的瘀血而感到困擾。
「你把我的手指咬得很緊,看來你已經懂得配合我的意思,這不是做得很好嗎。」沃蘭德稱讚似的語氣令柯布感到加倍的羞辱,他閉上眼,明晰地感受到沃蘭德沾上潤滑劑的手指在他體內探索著,不用花多少時間已經找到了他的前列腺。預料到接下來的刺激,緊繃的穴口輕輕地縮起,不出柯布的猜測沃蘭德下一秒立刻壞心地用力地往那一處輾過去,要不是被這樣玩過很多次柯布一定會忍不住丟臉地尖叫出聲,沃蘭德最喜歡看他痛苦又歡愉得不能自拔的樣子。不過就算是經過訓練,柯布全身依然忍不住弓起腰重重一抖,腿間挺起的分身也分泌出更多晶瑩的液體。
推開柯布那雙因為受到前列腺刺激而下意識合上的腿,沃蘭德刻意地再次在那一點按壓了幾下才把手指抽出那濕潤的通道。「想要嗎?光是手指是不夠的吧。」柯布拒絕去回應那把像惡魔一樣的聲音,有時他忍不住覺得好笑,自稱正義使者的少年在他眼中卻和真正的惡魔沒兩樣,那也是他捨棄光明的報應嗎。在感覺到那灼熱的性器撐開後穴往甬道內粗暴擠入時,柯布那雙酒紅色的眼睛禁不住猛地瞠大,他看見了少年臉上冰冷的笑容,痛苦的低吟漏出了緊閉的唇間,他感到沃蘭德抬起了他的腰後開始了抽動。
雙腿被架在沃蘭德肩上的柯布只有喘息的份,這個體位對他頗為難受,除了穴口被一下子挺入那種刺痛感外,被折起的腰也很痛,就算是被迫承受過多次的痛楚也難以忍受。「唔嗯.......痛死人了.......混蛋.......太深了.......拔出來.......」分身插進男人被潤滑過的後穴的沃蘭德沒有給他歇息的時間,敏感的內壁被激烈地磨擦,原本掩住自己臉孔的手現在被柯布咬著,唾液在每當他忍不住張嘴呻吟或是吸取氧氣時滑下唇角。
「就算是痛你也很喜歡吧?柯布。」頸側被咬了下,柯布下意識地縮起身體,連帶體內的東西也被夾緊。像是被主動迎合般的沃蘭德不再帶有保留,橫蠻地撞在柯布腸道的性器一次比一次深入,壓著前列腺在那溫暖緊窄的甬道裡肆虐。柯布的雙眼失控似的流著帶著鹹味的生理淚水,因為情慾而扭曲的臉容充滿了屈辱,那也是沃蘭德喜歡作弄柯布的理由之一,就算肉體享受著激烈的快感柯布也保留著理智,那份理智讓柯布不論什麼時候也深刻地記著他正在被他不屑著的少年侵犯著,而猛烈地增加柯布的羞恥感。
「要出來了喔,柯布。」在柯布快因為這場長久的性愛而失神時他被這句話喚回了意識,一股熱流湧向深處,沃蘭德如常地把精液都射進柯布的內壁,巨大的刺激令腦中一片空白,在柯布能感到恥辱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的白濁釋放在自己還纏著紗布的腹部上,連撫摸也不用,他竟然光靠著沃蘭德抽插後方的快感就到達了高潮。
冰冷的空氣冷卻了他發熱的腦袋,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後,喪失自尊的柯布顫抖著撐起痠痛的身軀,無視著沃蘭德的視線,麻木似的分開雙腿以面巾紙清理黏稠的體液,額際傳來陣陣疼痛,感覺心中有什麼在逐漸失去。在同一時間沃蘭德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裝,沒兩下就回復平常高貴少主的模樣。
「吶。」聽見了沃蘭德的聲音,柯布抬起頭,少年面無表情地把柯布被扯落的襯衫披回了他肩上,語氣冷淡。「別惹上感冒給我麻煩,外界的人還不知道你住在這裡。」
也許是Prime One的慘敗和柯布失去反抗的能力滿足了沃蘭德的優越感——至少,柯布是這麼相信的,沃蘭德最近的態度似乎比以往放柔了那麼一點,向柯布施展暴力的次數也減少了。可是這依然不可能改變自己恨著他的事實,柯布只是撇開頭,沒有作出任何感恩的表示。反正那個傢伙只是擁有對身邊一切展現病態似的控制慾的興趣罷了。
倏地柯布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在衣服堆內傳出,他瞇起眼從外套口袋翻出手機,上頭顯示的訊息令他心臟劇烈鼓動。
「沃、沃蘭德,組織需要我回去。」硬著頭皮向少年提出離開大宅的請求,柯布自嘲地想著自己這副樣子還真可悲,出外居然還會擔心被責備,過去的自尊彷彿已經被遺忘,習慣現境,名副其實成為了沃蘭德的狗。
「不要去。我不批准。」蹙了蹙眉,沃蘭德對於這遊戲已經感到厭倦,他打算在短期內讓柯布完全脫離Prime One,跟黑道隔絕關係,從始不再為罪人。「我跟你說過,Prime One沒有未來,你是在白費氣力。」
「那麼我就跟你下個賭注,小鬼。」柯布咬了咬牙,他沒有時間在這裡和這傢伙吵架,寶貴的時間正在流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傢伙肯不肯同意什麼的,他已經沒耐性去考慮了。他重新拾起了強硬的態度,散發出身為黑道首領的氣勢,那是沃蘭德不管嘗試多少次也無法磨盡的驕傲。「你現在讓我去,我會讓你看見組織不會這麼輕易被打敗,這腐爛的世界會聽見我們的聲音,那就是我的勝利——要是我輸了,Prime One一蹶不振,那就是你的勝利,我剩餘的人生任由你處置。」
「賭注嗎?有趣。不愧是身為賭徒的你。」沃蘭德拿起之前僕人端進來的紅茶啜了一口,茶葉泡在水裡太久,味道完全被破壞了,茶水也被放到冷掉,完全不符合他的喜好。他皺了皺眉,將茶杯放下,正視面前沉迷於賭博的男人,眼中閃爍著絕對的自信。「好吧,我接受了,我的正義不可能會輸,就算你們這些罪犯爬起來了,我也會再次把你們擊垮。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等著瞧吧,臭小鬼,老子就勝給你看。」冷哼了聲,柯布穿回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隨便扣上鈕扣便大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少年淡淡地開口喚住了他,心裡充斥著『這次又是想怎樣』的不耐,柯布轉過了身。
意料之外地,用那雙碧綠色眼瞳看著他的沃蘭德彎起了唇,不沾任何嘲刺輕視,稀奇地露出了一抹非常普通的微笑。
「柯布,記得在晚餐時間前回來。」
組織本部被FIVE襲擊了,老大,快點回來!
閃爍於手機屏幕的短訊令柯布忍不住低聲咒罵,以最短的距離趕回Prime One總部,偏偏要是這時候,再被打擊一次組織就可能要玩完了,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努力平復微喘著的呼吸聲,佇立於門前的柯布謐靜感到一陣異樣感,別說槍聲了,他連人的呼叫聲也聽不見。但他無暇思考更多,一手握著匕首,他乾脆地單手拉開門把。
意料之外地,他沒見到半個Prime One成員。
一身黑衣的男人們以半圓形的排列圍著他,在認出帶頭的男人的確是FIVE的頭領並舉起小太刀準備往手腕割下時,一顆子彈以更快的速度貫穿了他的手臂,悶痛感傳至大腦。肌肉的反射動作讓他鬆開了手,小太刀摔落在地面上,一旁的黑衣人立刻把握機會將其奪去,後腦勺上冷硬的觸感告訴他現在正被人用槍指著。
該死的。被計算了嗎。即使在這樣的困境柯布也沒有失去冷靜,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臂,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眸透出鋒利的光芒,毫無忌憚地盯著FIVE的頭領——那個跟他同樣是最近才成為組織首領,名為伊里亞德的年輕男人。
「不愧是Prime One的首領,這不是不錯的眼神嗎。」訕笑著走向柯布,伊里亞德不怎麼在意柯布臉上那副想要把他碎屍萬段的兇狠神色,他區區的一句足以完全擊破柯布的精神。
「不用太著急,讓我們先來談談被自己忠心的部下們出賣的感想吧。」
那變如黑夜般深不可測的瞳目蘊含著濃濃的玩味,男人低笑了起來,看著柯布的表情凝結在錯愕上。
「出賣?你這他媽的混帳在說些什麼.......」指尖開始發冷,而那不只是因為失血的理由。多年在黑道裡打混的日子讓柯布非常清楚背叛不是什麼稀有的事,大腦漸漸把零碎的線索連接在一起,柯布的臉色漸漸發青,推斷出的結論令他心底發寒,Prime One的人一個也不在,總部根本沒有半點受到襲擊的跡象,那求救短訊一開始就是假的,一進門那不尋常的氣氛和令人懷疑的寧靜也能被解釋了。仔細想想的話本該發現的圈套,一件件指向真相的提示卻被過於急切的柯布忽視了。
「你大約很多問題想問吧?為什麼你自己的組織要做出這種事?不用擔心,在你死前我至少會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伊里亞德冷冷地掀唇,從一名FIVE的成員手中接過一份資料,慢條斯理地打開。「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你被Prime One背叛了。三星期前的襲擊事件居然沒把你們摧毀,連我也感到驚訝。接下來你的處理方式也不錯,受到這樣的打擊還能站起來,真是驚人的韌性啊,柯布先生。」瞥見柯布鐵青的臉,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聲,神態充滿了成功捕捉獵物的勝利感。
「可是啊,人其實是非常容易陷入不安的動物吶。一但給了他們嘗試過恐怖,恐懼就會像火一樣蔓延,目光變得短淺而盲目,就算是再不可思議的情報,他們也會像一塊海綿一樣全部吸收下去呢。」
「你們剛受到那不知名的機械人的攻擊,組織裡超過一半的人死掉了,試想想,要是這時候你知道那台帶著壓倒性的力量的機械人的操控者和你的首領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你會有什麼反應?」
對著柯布瞬間變得僵硬的表情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伊里亞德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連淚水也流出。所有都像他預料到的一樣。「沒錯!一早已經察覺到你和那個狩獵罪惡的『正義使者』有什麼不尋常的關聯,我在這幾年一直在FIVE原本的首領下調查這件事,紀錄下所有的細節。等了這麼久終於讓我找到了證據和難得的機會!兩天前就在你缺席的那一個會議上,你的部下發現了被隱藏起的真相!你是那個富家子弟的地下情人和那個叫沃蘭德的少年正是替身的持有者事全都被公開了,正是我們FIVE匿名洩露的情報!當然為了增加趣味我們也混進了一些捏造的資料,例如你一早就是那孩子飼養的狗、很久之前已經背叛了組織、那次攻擊其實你有暗中協助他之類的.......所以他們害怕了,然後委託我們了,讓FIVE把不再能信任的你殺掉。哈哈!他們甚至沒那個膽子親手了結自己的頭領!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把你除掉的決定,你的原部下中還有對你忠心耿耿、連我們流傳出的照片也不相信的人。但小數服從多數這道理你還是懂的吧,而且最近你似乎『忙』得抽不出時間去管理組織的事也是千真萬確的呢,柯布先生.......」
「伊里亞德你這人渣........」在怒火中喃喃著,柯布卻連反駁的話也說不上了。
原來,是這樣嗎。
經過一切,他失敗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不被小弟們信任了。柯布自嘲地勾起唇,一股惆悵感蒙上心頭。自從身受重傷後柯布一直沒時間放鬆下來,腦海中只充斥著該如何對應接下來的一切,如巨石般的壓力讓思考變得遲緩,加上身體留下的傷讓他連好好休息也做不到,各種因素交構讓他根本沒機會去留意到在部下們心中醞釀起的不安和懷疑。
這就是.......結局了嗎。
「真是可惜了啊,以個人來說我還挺欣賞你的,柯布先生,你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才,我對你的異能力也很感興趣。」伊里亞德獰笑著看向大勢已去的柯布,隨手地扔下資料夾,手中握著的換成了一把手槍,槍口直直地指向柯布的心臟。「但是時候說再見了,放心,你的原部下們我會好好照顧。他們還真是愚蠢啊,失去了你,他們連最後一點威脅力也沒有了,只是一群垃圾罷了,連FIVE的對手也談不上.......」
「.......別太小看人了,以為老子就只有異能力嗎?」抬起眸,柯布蒼白的臉龐上展露的卻是一抹輕蔑不羈的冷笑,只屬於Prime One首領的冷傲笑容。在下一刻他立刻用手肘往身後以槍指著他的黑衣人胃部狠狠一撞,趁著FIVE的成員和伊里亞德怔住的那一秒將槍從吃痛的男人手中奪過來,勒上那個廢物的頸部順道拿他來當人肉盾牌擋下向他發來的子彈。
就算要死,他也不要束手就擒,他僅剩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扔下已經沒用的屍體,柯布轉身往門外就跑。「殺了他!這傢伙已經沒有召喚怪物的能力了!」大門早已佈下埋伏,柯布嘖了一聲,只得往反方向的走廊奔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點懷念他的魚兒們了。
耳邊充斥著人們的吼叫聲與槍響,熟識的昏眩感往腦門席捲而來,失血的後果,可是柯布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這種感覺令他回憶起了過去,還沒取得異能前的他也是這樣握著槍去戰鬥,還沒當上Prime One副首領的他是那麼地珍惜加入組織後所獲得的地位。
伊里亞德這次有備而來,一路上有不少追兵,柯布以精準的槍法盡可能地殺死他們,就像以前,一次次地扣下扳機,血花四濺。可是這樣依然避免不了自己中槍。人數上他處於絕對的劣勢。金屬制的槍彈擊中他好幾處,電流把中彈的訊息帶回中樞神經系統,身體快要放棄似的麻痛,危機感讓腎上腺素激升,胸腔像是被翻攪似地作悶。柯布咬緊牙,Prime One總部有不少機關助他短暫地擺脫追兵,這裡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前路暫時沒有FIVE的成員等著取去他性命,柯布喘著氣,艱難地舉步逃進一間不吸引人注意力的房間。
那個表面就像普通會議室的房間,牆上那面巨大的畫像背後實際上則是藏著一道能到外面去的地下樓梯。顫抖著的手按下整個組織只有他知道的密碼,等到暗門被打開,忍著痛楚踏進那只有微弱燈火的樓梯間後柯布才有時間評估自己身上的傷勢。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糟;身上的黑色西裝完全地被染上血色,從衣料上子彈孔的位置和胸腹裡劇烈的疼痛他知道他的胸腔已經被打穿了,大腿也中了一槍,而且現在他完全沒有止血的方法。
即使撐到了外面,這種傷勢也不是輕易能治好的。
柯布靠著粗糙的牆壁,一路上留下血迹,才嘗試往下走了一會他已經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只得停下來歇息,呼吸困難,攤開捂住嘴的手掌時他看見掌心上那粘稠的血液,口裡滿是濃濃的血腥味,子彈打進了他的肺臟,他那可憐的肺部大約正在被浸泡在他自己的血液中。再多走幾步了後柯布的雙腿失去力氣地軟下,重心不穩地往前傾倒,他直直地摔下了樓梯。
意識逐漸變得黑暗,終於感到自己停止滾落時柯布張開了眼,自己正處於樓梯最後一級,出口就在咫尺,他甚至感覺到薄暮的光線照到了臉頰上。只剩半個肺部能吸取氧氣並不足夠,血沫從唇角流出,柯布蜷縮起身體咳著,這個動作牽扯到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痛得他發抖。感到寒冷,柯布下意識地緩緩抬起手伸向那光芒,那感覺非常溫暖的光芒,可是身體連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了。
他大約,快要死了吧。
他讓手垂落在自己前方,悲哀浮上胸口,柯布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一滴淚珠從眼底泛出,混合著血污滑落地面。就算逃出去了又有什麼用,就算被救下又怎樣,他已經沒有可以去的的地方了。
世界如此地寬闊,卻哪裡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為了受人器重和表示對Prime One忠誠,他親手把摯友殺了,現在卻落得這可笑至極的下場,反而被部下懷疑、委託敵人把其消除。Prime One再也沒有他的存在。從有記憶以來拼命想要對抗阻擋在他未來的一切,為了得到勢力而往上爬,得到力量當上了副首領,最後他卻孤身一人,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人生還真是場諷刺的遊戲。也許李現在正在什麼地方看著他慢慢死去,目睹他的最後。腦裡塞滿了不實際的想法,柯布惚恍著,僵硬的手指探向西裝口袋,想要死前再抽根菸,卻想起打火機早已被沃蘭德拿去,唸著什麼抽菸危害健身禁止他去碰菸。
想起青年總是帶著不認同的臉龐,柯布想沃蘭德大約是恨著自己的,象徵著罪惡的他,一定是比什麼都讓沃蘭德看不順眼吧。
離開大宅前下孤注一擲的賭注,看來他最後還是輸了。
身為「壞人」的他最終落得這種結局,就像被用完的垃圾一樣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自生自滅,想必是沃蘭德樂見其成的,他的死會證明沃蘭德的正義。
沃蘭德一定又會冷著臉說些什麼『我一早就知道了』之類的話吧。說到底他們打從一開始已經是互相想要摧毀對方—--
「呵,是你勝了啊........小鬼........」
沒被燃點的菸落在柯布身旁的地面,白色被血液染成紅色,柯布輕輕地低喃著,失去焦點的酒紅色雙眸無力地闔上。他在自己最熟識的地方停止了心跳,在他的世界前落下布幕,帶著沒來得及說出的遺憾和糢糊不清的感情,意識離去之前他甚至感到了一絲的.......安寧。
「——放棄吧。」
因失血而暈眩的視線糢糊地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從倒在血泊裡被沃蘭德救下那一天,柯布已經注定再也無法繼續過著以往的生活,掌握著魔都羅占布爾克的未來的雙手冷酷地撕裂柯布希望的羽冀,他努力爭取的一切在成年後得到更多的沃蘭德腳下化為灰塵。他曾經擁有的所有變得不值一提。那雙冰冷的祖母綠靜靜地凝望著他,至高者給予犯罪者的他審判,在他身上落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也許是以最殘酷的方式,青年救贖了男人。
沃蘭德的存在就像病毒一樣侵佔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他的血液充滿了黑色的毒素,在血管中流動,心臟漸漸枯死。他失去了辨別的能力,對現實感到麻木,過於真實的夢境,失去控制的日夜,世界上下顛倒,人心變得瘋狂,他忘了呼吸的方法,活著的理由。
「別想要從我身邊逃開,柯布,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冷峻的聲音繚繞於他的耳邊,他絕望地張大了眼,從此陷入無法擺脫的惡夢。
一切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大約是Prime One的首領被沃蘭德親手了結的那一天。
五年前沃蘭德開始在黑夜中追逐異能者,為了正義清除罪惡,還給世界一個純淨的魔都羅占布爾克;他與柯布的命運已經如藤蔓般纏繞。他一遍又一遍跟男人進入交戰,執著於他的罪,多次出手阻撓組織的行動,隨著年齡的增長沃蘭德漸漸取得了優勢,反倒是Prime One長以年來不斷被青年和金屬機械人加上一直等待機會竄起的其他組織打擊,勢力開始衰弱。
終於,沃蘭德成功了。
以直接的暴力闖進Prime One的會合埸所,佇立於瓦礫堆中的青年展現出壓倒性的力量,給予打破法律的人們制裁,身為罪犯們的Prime One首領是第一個被沃蘭德殺死的。腳下一大灘的鮮血沾濕了他的皮鞋,柯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敬重的男人和身邊的部下一個個倒下。耳膜充斥了驚惶的慘叫聲,鼻腔吸入強烈的血腥味和屍體被燃熱的燒焦味,皮膚能感受到大火散發的熱氣,幾乎給他一種自己也在火焰中一併燃燒的錯覺。沃蘭德有意留下他的性命,強迫他目睹他的正義是不會輸敗給罪惡。可是他還是太少看了柯布,本該被束縛起來的男人解脫身上的麻繩,手腕上被小太刀割裂的創口灑出大量血液,從異空間召喚出巨大的醜陋怪魚,較小型的食人魚也飄浮在空中,圓滾滾的小眼睛無神地瞅著沃蘭德看。
睜著血紅的眼瞳,柯布就算是要和這小鬼同歸於盡也打算豁出所有把沃蘭德拉進地獄。像是被主人狂暴震怒的心情感染,他的魚兒們不安躁動地擺動著尾巴,張開口露出了尖銳的利齒。在副首領一聲令下,怪魚們一併蜂擁而上,向一身高雅衣裝的少年襲去。然而沃蘭德實在太清楚柯布的弱點和戰鬥方式,他為了這一天努力了好幾年。他安靜地隱身退回異空間,無懼於物理攻擊。只要宿主的柯布倒下,那些怪魚便會消失,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瞭解之後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無視所有干擾,竭盡全力把柯布打倒就可以了。
柯布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戰鬥。他的怪魚們竟然居於下風,無法相信沃蘭德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青年使出的力量比他們過往的交戰都要強勁。驀地他理解到沃蘭德大約一直都刻意隱藏實力,計算好每一步,就是為了今天來擊敗他。怒火壓在他的胸口,感到自己被戲弄的柯布不惜再次割腕提供力量給巨大的怪魚,流出來的血浸染他的西裝衣袖,過度失血讓他頭昏腦脹,可是他逞強地拒絕輸給這個滿嘴正義的小鬼。
因為背後突然的爆破聲驚醒,柯布發現塞雷斯夏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背後,想要反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已經太遲了,他被金屬的替身揍倒在地上,操控異能的小刀被奪去,拳頭一下又一下地落下,連反擊也做不到,血沫哽在喉間。柯布睜開眼只看得見黑暗,要不是大腦神經接收到全身傳來的疼痛訊息,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死去。柯布到最後也不肯向沃蘭德認輸,為了耗盡他的異能力,沃蘭德把他打至重傷,得不到柯布指令的魚兒也游回了異空間。
對著全身是血、有好幾處骨頭折斷、連話也說不出、半昏迷的柯布,沃蘭德緩緩地走出異空間,居高臨下地對他如此說了。
「就這樣放著你不管的話,你會死的吧,在這個地方。」
「可是我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死去的。我會拯救你,洗清你的罪惡,柯布。」
「為了報答我,從今天開始,你就只是我的喪家之犬。」
「反抗我之類的——放棄吧。」
在那天,沃蘭德只是受到了輕傷,而柯布則是昏迷了兩天。
名義上說是照料他的傷勢,實際上是監禁,沃蘭德以強硬的手段讓柯布暗中搬進了他的宅邸。
在那之後,Prime One並沒有消失。身體狀況才剛有一點好轉的柯布硬是拖著傷回到了總部,以他的領導能力集合了所剩無幾的組織成員,理所當然地當上了首領。
沃蘭德對此睜一眼閉一眼,幾乎是放任柯布去做他想做的事,讓他在自己的眼皮下苟延殘喘。因為他知道到了這個階段就算是柯布也沒辦法做些什麼,也沒有逃離他的能力,他已成功地把恐懼的種子植入每一個Prime One的成員心中。這也是沃蘭德計劃中的一部份。
見過沃蘭德絕對的力量的人無法不對他感到毛骨悚然,除了柯布外沒有人知道怪物的真正身份是當前在魔都羅占布爾克最有影響力的名門子弟。恐惶將會吞噬他們的動力,他們已經不能掙脫,接下來他只要等待Prime One自動瓦解就好。就算Prime One不倒下,沃蘭德也不用擔心未來他們會做出什麼。
他也沒打算放過其他的犯罪組織,他會將他們全部除去。很快,像沃蘭德所想像的一樣,這城市也會得到平安。
柯布行動受到限制,大部份時間都被困在大宅內,連生死也被少年所掌控。組織的去向、自己的未來、沃蘭德精神與個人上的壓迫、一切都讓柯布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宛如活在夢魘中,醒來後也不會離開的惡夢。塞雷斯夏爾造成的傷也不是隨便躺個一兩天就會好的,過了三個星期,和沃蘭德戰鬥後傷還沒完全痊癒。儘管滿腔怒火,他明白沃蘭德只要彈個響指就可以再次摧毀他殘剩的自尊,Prime One沒有再一次承受重擊的能力,柯布只有服從沃蘭德這個選擇。
那也意味著滿足沃蘭德所有的要求,不論那聽上去有多荒唐。
——他作夢也沒想過他會以這種姿態屈身於沃蘭德。
「柯布,你又濕了,身體已經變得這麼淫蕩了嗎。」聽見身上的人發出嘲刺意味的低笑,柯布只是緊緊地咬著牙,前臂掩蓋著泛起些許水氣的眼瞳。他的衣物被沃蘭德一件不剩地丟到地上,接觸到冷空氣的赤裸皮膚卻因為劇烈的羞恥感而發熱。過去的幾十天中他的身體已經被沃蘭德索求過多次,他悲哀地發現他已經慢慢地開始習慣跟那個小鬼做這種事。
第一次被沃蘭德強暴時他拼了命地反抗,卻因為虛弱的身體而無法阻止少年的侵犯。「你是我的寵物,柯布,好寵物是不會拒絕主人的命令的。」沃蘭德惡質地在柯布耳邊一遍遍低語,下半身晃動著,捏起把嘴唇咬得發白的柯布的下顎,強迫他看著那面擺在床邊的落地鏡。柯布絕望地看著自己被少年佔據所有,因為他的律動而不堪地作出反應,交合處滲出一絲血紅,沃蘭德跳過擴張這步驟的後果,彷彿要把他分成一半的疼痛比什麼都清楚地告訴他正在和他痛恨著的青年做愛。
一開始柯布忍不住出手揍人,沃蘭德還會綁住他的手來做,領帶或是手銬或是隨手找到的皮帶,不管他用多麼惡毒的話語咒罵也無法讓沃蘭德停下來,不管他做些什麼甚至出口哀求沃蘭德依然會把滿滿的白濁射進他的腸道。在多次努力都屢試不爽後他終於放棄了,不作出反抗被推倒在床上幹的話至少他不用再因為手腕上的瘀血而感到困擾。
「你把我的手指咬得很緊,看來你已經懂得配合我的意思,這不是做得很好嗎。」沃蘭德稱讚似的語氣令柯布感到加倍的羞辱,他閉上眼,明晰地感受到沃蘭德沾上潤滑劑的手指在他體內探索著,不用花多少時間已經找到了他的前列腺。預料到接下來的刺激,緊繃的穴口輕輕地縮起,不出柯布的猜測沃蘭德下一秒立刻壞心地用力地往那一處輾過去,要不是被這樣玩過很多次柯布一定會忍不住丟臉地尖叫出聲,沃蘭德最喜歡看他痛苦又歡愉得不能自拔的樣子。不過就算是經過訓練,柯布全身依然忍不住弓起腰重重一抖,腿間挺起的分身也分泌出更多晶瑩的液體。
推開柯布那雙因為受到前列腺刺激而下意識合上的腿,沃蘭德刻意地再次在那一點按壓了幾下才把手指抽出那濕潤的通道。「想要嗎?光是手指是不夠的吧。」柯布拒絕去回應那把像惡魔一樣的聲音,有時他忍不住覺得好笑,自稱正義使者的少年在他眼中卻和真正的惡魔沒兩樣,那也是他捨棄光明的報應嗎。在感覺到那灼熱的性器撐開後穴往甬道內粗暴擠入時,柯布那雙酒紅色的眼睛禁不住猛地瞠大,他看見了少年臉上冰冷的笑容,痛苦的低吟漏出了緊閉的唇間,他感到沃蘭德抬起了他的腰後開始了抽動。
雙腿被架在沃蘭德肩上的柯布只有喘息的份,這個體位對他頗為難受,除了穴口被一下子挺入那種刺痛感外,被折起的腰也很痛,就算是被迫承受過多次的痛楚也難以忍受。「唔嗯.......痛死人了.......混蛋.......太深了.......拔出來.......」分身插進男人被潤滑過的後穴的沃蘭德沒有給他歇息的時間,敏感的內壁被激烈地磨擦,原本掩住自己臉孔的手現在被柯布咬著,唾液在每當他忍不住張嘴呻吟或是吸取氧氣時滑下唇角。
「就算是痛你也很喜歡吧?柯布。」頸側被咬了下,柯布下意識地縮起身體,連帶體內的東西也被夾緊。像是被主動迎合般的沃蘭德不再帶有保留,橫蠻地撞在柯布腸道的性器一次比一次深入,壓著前列腺在那溫暖緊窄的甬道裡肆虐。柯布的雙眼失控似的流著帶著鹹味的生理淚水,因為情慾而扭曲的臉容充滿了屈辱,那也是沃蘭德喜歡作弄柯布的理由之一,就算肉體享受著激烈的快感柯布也保留著理智,那份理智讓柯布不論什麼時候也深刻地記著他正在被他不屑著的少年侵犯著,而猛烈地增加柯布的羞恥感。
「要出來了喔,柯布。」在柯布快因為這場長久的性愛而失神時他被這句話喚回了意識,一股熱流湧向深處,沃蘭德如常地把精液都射進柯布的內壁,巨大的刺激令腦中一片空白,在柯布能感到恥辱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的白濁釋放在自己還纏著紗布的腹部上,連撫摸也不用,他竟然光靠著沃蘭德抽插後方的快感就到達了高潮。
冰冷的空氣冷卻了他發熱的腦袋,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後,喪失自尊的柯布顫抖著撐起痠痛的身軀,無視著沃蘭德的視線,麻木似的分開雙腿以面巾紙清理黏稠的體液,額際傳來陣陣疼痛,感覺心中有什麼在逐漸失去。在同一時間沃蘭德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裝,沒兩下就回復平常高貴少主的模樣。
「吶。」聽見了沃蘭德的聲音,柯布抬起頭,少年面無表情地把柯布被扯落的襯衫披回了他肩上,語氣冷淡。「別惹上感冒給我麻煩,外界的人還不知道你住在這裡。」
也許是Prime One的慘敗和柯布失去反抗的能力滿足了沃蘭德的優越感——至少,柯布是這麼相信的,沃蘭德最近的態度似乎比以往放柔了那麼一點,向柯布施展暴力的次數也減少了。可是這依然不可能改變自己恨著他的事實,柯布只是撇開頭,沒有作出任何感恩的表示。反正那個傢伙只是擁有對身邊一切展現病態似的控制慾的興趣罷了。
倏地柯布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在衣服堆內傳出,他瞇起眼從外套口袋翻出手機,上頭顯示的訊息令他心臟劇烈鼓動。
「沃、沃蘭德,組織需要我回去。」硬著頭皮向少年提出離開大宅的請求,柯布自嘲地想著自己這副樣子還真可悲,出外居然還會擔心被責備,過去的自尊彷彿已經被遺忘,習慣現境,名副其實成為了沃蘭德的狗。
「不要去。我不批准。」蹙了蹙眉,沃蘭德對於這遊戲已經感到厭倦,他打算在短期內讓柯布完全脫離Prime One,跟黑道隔絕關係,從始不再為罪人。「我跟你說過,Prime One沒有未來,你是在白費氣力。」
「那麼我就跟你下個賭注,小鬼。」柯布咬了咬牙,他沒有時間在這裡和這傢伙吵架,寶貴的時間正在流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傢伙肯不肯同意什麼的,他已經沒耐性去考慮了。他重新拾起了強硬的態度,散發出身為黑道首領的氣勢,那是沃蘭德不管嘗試多少次也無法磨盡的驕傲。「你現在讓我去,我會讓你看見組織不會這麼輕易被打敗,這腐爛的世界會聽見我們的聲音,那就是我的勝利——要是我輸了,Prime One一蹶不振,那就是你的勝利,我剩餘的人生任由你處置。」
「賭注嗎?有趣。不愧是身為賭徒的你。」沃蘭德拿起之前僕人端進來的紅茶啜了一口,茶葉泡在水裡太久,味道完全被破壞了,茶水也被放到冷掉,完全不符合他的喜好。他皺了皺眉,將茶杯放下,正視面前沉迷於賭博的男人,眼中閃爍著絕對的自信。「好吧,我接受了,我的正義不可能會輸,就算你們這些罪犯爬起來了,我也會再次把你們擊垮。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等著瞧吧,臭小鬼,老子就勝給你看。」冷哼了聲,柯布穿回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隨便扣上鈕扣便大步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少年淡淡地開口喚住了他,心裡充斥著『這次又是想怎樣』的不耐,柯布轉過了身。
意料之外地,用那雙碧綠色眼瞳看著他的沃蘭德彎起了唇,不沾任何嘲刺輕視,稀奇地露出了一抹非常普通的微笑。
「柯布,記得在晚餐時間前回來。」
組織本部被FIVE襲擊了,老大,快點回來!
閃爍於手機屏幕的短訊令柯布忍不住低聲咒罵,以最短的距離趕回Prime One總部,偏偏要是這時候,再被打擊一次組織就可能要玩完了,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努力平復微喘著的呼吸聲,佇立於門前的柯布謐靜感到一陣異樣感,別說槍聲了,他連人的呼叫聲也聽不見。但他無暇思考更多,一手握著匕首,他乾脆地單手拉開門把。
意料之外地,他沒見到半個Prime One成員。
一身黑衣的男人們以半圓形的排列圍著他,在認出帶頭的男人的確是FIVE的頭領並舉起小太刀準備往手腕割下時,一顆子彈以更快的速度貫穿了他的手臂,悶痛感傳至大腦。肌肉的反射動作讓他鬆開了手,小太刀摔落在地面上,一旁的黑衣人立刻把握機會將其奪去,後腦勺上冷硬的觸感告訴他現在正被人用槍指著。
該死的。被計算了嗎。即使在這樣的困境柯布也沒有失去冷靜,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臂,他那雙酒紅色的眼眸透出鋒利的光芒,毫無忌憚地盯著FIVE的頭領——那個跟他同樣是最近才成為組織首領,名為伊里亞德的年輕男人。
「不愧是Prime One的首領,這不是不錯的眼神嗎。」訕笑著走向柯布,伊里亞德不怎麼在意柯布臉上那副想要把他碎屍萬段的兇狠神色,他區區的一句足以完全擊破柯布的精神。
「不用太著急,讓我們先來談談被自己忠心的部下們出賣的感想吧。」
那變如黑夜般深不可測的瞳目蘊含著濃濃的玩味,男人低笑了起來,看著柯布的表情凝結在錯愕上。
「出賣?你這他媽的混帳在說些什麼.......」指尖開始發冷,而那不只是因為失血的理由。多年在黑道裡打混的日子讓柯布非常清楚背叛不是什麼稀有的事,大腦漸漸把零碎的線索連接在一起,柯布的臉色漸漸發青,推斷出的結論令他心底發寒,Prime One的人一個也不在,總部根本沒有半點受到襲擊的跡象,那求救短訊一開始就是假的,一進門那不尋常的氣氛和令人懷疑的寧靜也能被解釋了。仔細想想的話本該發現的圈套,一件件指向真相的提示卻被過於急切的柯布忽視了。
「你大約很多問題想問吧?為什麼你自己的組織要做出這種事?不用擔心,在你死前我至少會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淪落到這地步的。」伊里亞德冷冷地掀唇,從一名FIVE的成員手中接過一份資料,慢條斯理地打開。「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你被Prime One背叛了。三星期前的襲擊事件居然沒把你們摧毀,連我也感到驚訝。接下來你的處理方式也不錯,受到這樣的打擊還能站起來,真是驚人的韌性啊,柯布先生。」瞥見柯布鐵青的臉,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聲,神態充滿了成功捕捉獵物的勝利感。
「可是啊,人其實是非常容易陷入不安的動物吶。一但給了他們嘗試過恐怖,恐懼就會像火一樣蔓延,目光變得短淺而盲目,就算是再不可思議的情報,他們也會像一塊海綿一樣全部吸收下去呢。」
「你們剛受到那不知名的機械人的攻擊,組織裡超過一半的人死掉了,試想想,要是這時候你知道那台帶著壓倒性的力量的機械人的操控者和你的首領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你會有什麼反應?」
對著柯布瞬間變得僵硬的表情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伊里亞德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連淚水也流出。所有都像他預料到的一樣。「沒錯!一早已經察覺到你和那個狩獵罪惡的『正義使者』有什麼不尋常的關聯,我在這幾年一直在FIVE原本的首領下調查這件事,紀錄下所有的細節。等了這麼久終於讓我找到了證據和難得的機會!兩天前就在你缺席的那一個會議上,你的部下發現了被隱藏起的真相!你是那個富家子弟的地下情人和那個叫沃蘭德的少年正是替身的持有者事全都被公開了,正是我們FIVE匿名洩露的情報!當然為了增加趣味我們也混進了一些捏造的資料,例如你一早就是那孩子飼養的狗、很久之前已經背叛了組織、那次攻擊其實你有暗中協助他之類的.......所以他們害怕了,然後委託我們了,讓FIVE把不再能信任的你殺掉。哈哈!他們甚至沒那個膽子親手了結自己的頭領!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把你除掉的決定,你的原部下中還有對你忠心耿耿、連我們流傳出的照片也不相信的人。但小數服從多數這道理你還是懂的吧,而且最近你似乎『忙』得抽不出時間去管理組織的事也是千真萬確的呢,柯布先生.......」
「伊里亞德你這人渣........」在怒火中喃喃著,柯布卻連反駁的話也說不上了。
原來,是這樣嗎。
經過一切,他失敗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不被小弟們信任了。柯布自嘲地勾起唇,一股惆悵感蒙上心頭。自從身受重傷後柯布一直沒時間放鬆下來,腦海中只充斥著該如何對應接下來的一切,如巨石般的壓力讓思考變得遲緩,加上身體留下的傷讓他連好好休息也做不到,各種因素交構讓他根本沒機會去留意到在部下們心中醞釀起的不安和懷疑。
這就是.......結局了嗎。
「真是可惜了啊,以個人來說我還挺欣賞你的,柯布先生,你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才,我對你的異能力也很感興趣。」伊里亞德獰笑著看向大勢已去的柯布,隨手地扔下資料夾,手中握著的換成了一把手槍,槍口直直地指向柯布的心臟。「但是時候說再見了,放心,你的原部下們我會好好照顧。他們還真是愚蠢啊,失去了你,他們連最後一點威脅力也沒有了,只是一群垃圾罷了,連FIVE的對手也談不上.......」
「.......別太小看人了,以為老子就只有異能力嗎?」抬起眸,柯布蒼白的臉龐上展露的卻是一抹輕蔑不羈的冷笑,只屬於Prime One首領的冷傲笑容。在下一刻他立刻用手肘往身後以槍指著他的黑衣人胃部狠狠一撞,趁著FIVE的成員和伊里亞德怔住的那一秒將槍從吃痛的男人手中奪過來,勒上那個廢物的頸部順道拿他來當人肉盾牌擋下向他發來的子彈。
就算要死,他也不要束手就擒,他僅剩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扔下已經沒用的屍體,柯布轉身往門外就跑。「殺了他!這傢伙已經沒有召喚怪物的能力了!」大門早已佈下埋伏,柯布嘖了一聲,只得往反方向的走廊奔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點懷念他的魚兒們了。
耳邊充斥著人們的吼叫聲與槍響,熟識的昏眩感往腦門席捲而來,失血的後果,可是柯布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這種感覺令他回憶起了過去,還沒取得異能前的他也是這樣握著槍去戰鬥,還沒當上Prime One副首領的他是那麼地珍惜加入組織後所獲得的地位。
伊里亞德這次有備而來,一路上有不少追兵,柯布以精準的槍法盡可能地殺死他們,就像以前,一次次地扣下扳機,血花四濺。可是這樣依然避免不了自己中槍。人數上他處於絕對的劣勢。金屬制的槍彈擊中他好幾處,電流把中彈的訊息帶回中樞神經系統,身體快要放棄似的麻痛,危機感讓腎上腺素激升,胸腔像是被翻攪似地作悶。柯布咬緊牙,Prime One總部有不少機關助他短暫地擺脫追兵,這裡怎麼說也是他的地盤。前路暫時沒有FIVE的成員等著取去他性命,柯布喘著氣,艱難地舉步逃進一間不吸引人注意力的房間。
那個表面就像普通會議室的房間,牆上那面巨大的畫像背後實際上則是藏著一道能到外面去的地下樓梯。顫抖著的手按下整個組織只有他知道的密碼,等到暗門被打開,忍著痛楚踏進那只有微弱燈火的樓梯間後柯布才有時間評估自己身上的傷勢。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糟;身上的黑色西裝完全地被染上血色,從衣料上子彈孔的位置和胸腹裡劇烈的疼痛他知道他的胸腔已經被打穿了,大腿也中了一槍,而且現在他完全沒有止血的方法。
即使撐到了外面,這種傷勢也不是輕易能治好的。
柯布靠著粗糙的牆壁,一路上留下血迹,才嘗試往下走了一會他已經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只得停下來歇息,呼吸困難,攤開捂住嘴的手掌時他看見掌心上那粘稠的血液,口裡滿是濃濃的血腥味,子彈打進了他的肺臟,他那可憐的肺部大約正在被浸泡在他自己的血液中。再多走幾步了後柯布的雙腿失去力氣地軟下,重心不穩地往前傾倒,他直直地摔下了樓梯。
意識逐漸變得黑暗,終於感到自己停止滾落時柯布張開了眼,自己正處於樓梯最後一級,出口就在咫尺,他甚至感覺到薄暮的光線照到了臉頰上。只剩半個肺部能吸取氧氣並不足夠,血沫從唇角流出,柯布蜷縮起身體咳著,這個動作牽扯到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痛得他發抖。感到寒冷,柯布下意識地緩緩抬起手伸向那光芒,那感覺非常溫暖的光芒,可是身體連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了。
他大約,快要死了吧。
他讓手垂落在自己前方,悲哀浮上胸口,柯布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一滴淚珠從眼底泛出,混合著血污滑落地面。就算逃出去了又有什麼用,就算被救下又怎樣,他已經沒有可以去的的地方了。
世界如此地寬闊,卻哪裡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為了受人器重和表示對Prime One忠誠,他親手把摯友殺了,現在卻落得這可笑至極的下場,反而被部下懷疑、委託敵人把其消除。Prime One再也沒有他的存在。從有記憶以來拼命想要對抗阻擋在他未來的一切,為了得到勢力而往上爬,得到力量當上了副首領,最後他卻孤身一人,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人生還真是場諷刺的遊戲。也許李現在正在什麼地方看著他慢慢死去,目睹他的最後。腦裡塞滿了不實際的想法,柯布惚恍著,僵硬的手指探向西裝口袋,想要死前再抽根菸,卻想起打火機早已被沃蘭德拿去,唸著什麼抽菸危害健身禁止他去碰菸。
想起青年總是帶著不認同的臉龐,柯布想沃蘭德大約是恨著自己的,象徵著罪惡的他,一定是比什麼都讓沃蘭德看不順眼吧。
離開大宅前下孤注一擲的賭注,看來他最後還是輸了。
身為「壞人」的他最終落得這種結局,就像被用完的垃圾一樣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自生自滅,想必是沃蘭德樂見其成的,他的死會證明沃蘭德的正義。
沃蘭德一定又會冷著臉說些什麼『我一早就知道了』之類的話吧。說到底他們打從一開始已經是互相想要摧毀對方—--
「呵,是你勝了啊........小鬼........」
沒被燃點的菸落在柯布身旁的地面,白色被血液染成紅色,柯布輕輕地低喃著,失去焦點的酒紅色雙眸無力地闔上。他在自己最熟識的地方停止了心跳,在他的世界前落下布幕,帶著沒來得及說出的遺憾和糢糊不清的感情,意識離去之前他甚至感到了一絲的.......安寧。
Free Talk
大家好這是Bella,這次末日企劃很榮幸負責了地獄柯布的部份還有和負責少爺的小啾合作了(๑´ㅂ`๑)
寫出這麼雷又腦洞的東西真的非常抱歉。・゚・(つд`゚)・゚・(←) 請相信我是愛著副首領的。・゚・(つд`゚)・゚・(被叫化
從去年七月左右跌進沃柯坑,被這對又互虐又愛慘對方的相處模式打中,這次的文中嘗試了寫出糾結著的兩人,寫到最後其實自己也被虐死了超傷心。・゚・(つд`゚)・゚・(#)
向我家柯布說聲對不起真是辛苦他了,以後也想寫很多很多很多的副首領!(柯布表示困擾
也謝謝肯和我合作、肯包容我的腦洞的小啾!(#)忙碌之中還要處理企劃辛苦了,非常感謝辦了這麼有趣的企劃!
感謝看到這裡的您,第一次參加企劃很開心!希望有機會再見面(〃∀〃)
寫出這麼雷又腦洞的東西真的非常抱歉。・゚・(つд`゚)・゚・(←) 請相信我是愛著副首領的。・゚・(つд`゚)・゚・(被叫化
從去年七月左右跌進沃柯坑,被這對又互虐又愛慘對方的相處模式打中,這次的文中嘗試了寫出糾結著的兩人,寫到最後其實自己也被虐死了超傷心。・゚・(つд`゚)・゚・(#)
向我家柯布說聲對不起真是辛苦他了,以後也想寫很多很多很多的副首領!(柯布表示困擾
也謝謝肯和我合作、肯包容我的腦洞的小啾!(#)忙碌之中還要處理企劃辛苦了,非常感謝辦了這麼有趣的企劃!
感謝看到這裡的您,第一次參加企劃很開心!希望有機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