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
一現曇花
※提醒:文內有輕微侍僧組CP向描寫,請自行斟酌過後決定是否往下閱讀。
在他背後無數喧囂。
男孩若無其事,事不關己地拉好領口裝束。
他不明白眾人為了什麼而吵鬧至此。這樣與自己對話,少了一直以來陪著他的夥伴並不怎麼引發如山高的寂寞,原因出在他不是不明白。純白手套殿後,掠過許久未剪的頭髮,如此一來便算整頓完畢。
仍然有人正等待著他。只為這個原因,他就要走。
鮮紅顏色滿地跳動,男孩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那片海不帶任何意圖。
「走吧,弗拉姆。」對著一片透明的空氣,他說。
§
刺蝟同他一般孤獨優雅。
§
總是微笑的花店店長到來,表情平靜無波,手捧一束閃著露珠的鮮花。
有史以來第一次,他由衷感謝起那扇看慣了就習以為常的不起眼暗門。連接了自己管理的商店與將要拜訪之人所管理的暗房,唯一的用途就只有這個,其實相當雞肋,誰想得到有這麼一天,它將顯得如此重要。
是因為它,自己才得以不經過外頭的百般擾攘就走到陰暗無光的天堂。
意料之內的,他看見男孩就在屋子一角,不蜷縮著身子,哪怕他嬌小得絕對適合那樣做,此刻的他只是專注地把玩手中握著的某樣東西。
男人曉得他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
每次總把大小姐逗得氣極跳腳,只有他與同為侍僧的另一個人知道,引導初來乍到的靈魂、同時間管理暗房、為眾人爬梳與他一點無關的記憶諸如此類,樣樣都是多麼辛苦的工作。
沒有向誰抱怨過,他扛起舉足輕重的責任,面不改色裝作自己內心狡詐漆黑。
然而僅僅針對他一人的殘酷事實是──
「路德?」不知道什麼時候,男孩發現了他。
花店店長聳聳肩,見他沒有退卻才朝他方向走去,遞過手上花束表明來意。在對方不道謝就接過花的瞬間,他雙眼銳利注意到原先在那對手掌上的物品,立刻看出它真實身分。
「……象徵死亡的紫色碎片。」你最在意的是這個嗎,布勞。
「和我的衣服很相襯對不對?我應該要提高得到它的代價才對。」
布勞笑了,一如往常的眼神澄澈。他大方攤開掌心,讓路德注視在掌上紋路灑滿的死亡碎片。而後者終於查覺到讓他更為揪心的事情,紫色的碎片應當閃爍的美麗光芒,在布勞套著純白手套的手心裡卻被鮮豔的血紅色完全覆蓋。
(不詳的字詞跳入腦海。
死亡。)
路德大吃一驚,伸出手就要奪過那些被摔得尖銳的碎片。布勞闔起了五指,對難得驚慌的男人搖了搖頭。「不要緊。」
今時此刻,這個男人不應該還在這裡。不應該等著不屬於他的他。
布勞落下眼神,不去看一經自己碰觸就凋萎的花。
縱使已經竭力讓交錯的時間盡量短暫,燦爛美好的生命依然避無可避地被強制扭轉了命運,步向滅亡。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避免產生悲觀的聯想,時至今日卻發現隱喻無所不在,終究有這麼一天,任誰都無法再逃躲屬於自己的、早已注定的結局。
「你不應該待在這裡,路德。」
「……大小姐允許我過來。這同時代表你失去把我趕走的權利。」一聲嘆息如煙,路德的手懸在半空。不忍心把最後兩個字說出口。
「是嗎?」布勞眨了眨眼,視線投往路德,衝他半開玩笑地做出嫌棄表情。
「真可惜,我以為暗房終於能有清淨的一天。」
這句話像把鑰匙,做為契機,提醒了使路德臉色陰沉下來的什麼:「這麼說來,我沒有看見弗拉姆。」
「大小姐召回他了喔。」
「為什麼?」
「不為什麼吧?」扯下髒掉的手套,在路德有空隙追問這點之前,布勞迅速地換上另外一雙。
「他就是為了幫忙管理暗房才被派來跟著我的,現在我的使命告一段落,大小姐會需要新的侍僧──要讓那個新人在最短的時間內上軌道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弗拉姆繼續幫忙。」
風清雲淡、理所當然的口吻完美掩蓋了他竄改事實的痕跡,也使得花店店長一時語塞,知道他說得有理,不曉得有什麼話題能夠接續於此說下去。
布勞沒有錯過路德一閃而逝的躊躇神情。
「沒事的話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好喔,在這裡會讓我的進度變慢的。」
「那就是我希望的──」
「店長先生。」
突然疏遠的稱呼令花店店長一時反應不及,他緘默,明白別離已經近得不容忽視。而布勞遠比自己還要早看清、甚至接受了這點。於是距離形成,拉扯了他們──不,是讓布勞與誰都離得遠了。
「你跟我不一樣,路德。還有該屬於你必須要盡到的責任吧?」恢復成平常時候對對方的稱呼,簡短地說了一句話,語氣放得很輕。
「大小姐前陣子把Gem都砸在先前那個活動上了,暫時沒有辦法來商店。」瞄了眼散落在桌子上頭的死亡之碎片,路德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將它們拿起,布勞乾淨的白手套再度蓋於其上。他對上他的雙眼,從中讀到明顯的拒絕。
「我不是指這個喔。」
「……你什麼意思──」
布勞閉起雙眼。「雖然那也很重要,但我說的是『對應之人』。」
布勞沒有說錯任何事情。
路德眼睜睜看著曾經最是動人的那盞光芒自面前無聲熄滅。
「那麼,我走了。」
最後他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放有押花的書籤,將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沒讓它沾上紫色碎片上逐漸轉深的紅色的血。
「──謝謝。」
§
「咦?要我帶走弗拉姆?」瞪大圓滾滾的眼睛,女孩拔高音調,不敢置信地問面前彎著腰,恭敬對自己提出請求的那名意外訪客。
「您懷疑我嗎?對大小姐來說,這個提議應該也是好的才對。」
「可是、為什麼……?」被稱為大小姐的女孩歪著頭問,喝了一口對方端來的紅茶,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
「因為他太吵了。還老是因為心軟,一時『失手』,簡簡單單就把新來的戰士送給了大小姐您。對暗房的營運來說可是一大障礙,我每次都懷疑弗拉姆的真實身分到底是不是您派來的間諜呢。」他回應,聲音滿帶笑意。
毫無隱藏的不懷好意被大小姐輕易查覺,立刻惹火了她:「我才沒有做那種事情呢你這臭黑心布勞!帶他走就帶他走,你就不要到時候反悔喔!我不准!」
「那太好了,請您盡快召回他。」
「不用你說啦我今天就去帶弗拉姆回來!」
她大叫道,將杯中的香醇紅茶一飲而盡,跳下椅子後氣呼呼地跑開。
這下弗拉姆就沒有理由要陪著自己邁向死亡了。
「──謝謝您。」男孩用幾不可聞的音量說,自始至終都沒有直起彎下的腰。
§
「──路德!」
「……被他趕出來了。」迎上追著自己的急迫眼神,路德搖頭,直截了當地把對方最關心的事情說出來。這下反倒讓對方露出更加焦躁不安的表情,雙手抓上路德的臂膀,下意識使上了勁:「你沒有跟他說大小姐同意你找他的事情嗎?」
「說了。」
「啊?那是為什麼?」
「他說我還有該做的事情。」
「那算什麼,你就跟他說大小姐現在窮得跟什麼一樣──」
「那個也說了。」
撥開對方的手,路德口氣平淡。「但那孩子指的是你,梅倫。」
被強制鬆開的手垂下,原本緊張得緊的魔術師意會過來,突然也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低下了頭。「怎麼會……」
「他很在意這個吧。」路德瞄了眼閉上的門板,猜測他的對應之人應該已經在這扇薄薄的門外等候多時。「畢竟布勞跟我們同時來到這裡,都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最後他也成為戰士之一,又一直負責著迎接新戰士的工作,心裡多少會期待著自己的對應之人出現的那一天吧。」
梅倫沉默下來,明白路德沒有說出口的話。
──布勞是在這裡待了最久的其中一人。原先一直以為他的使命就是侍奉大小姐,管理暗房就是他的職責,而星幽界就是自己的歸屬之地。於是他與大小姐嬉鬧、惹得她發火再適度給她驚喜;與每個來到星幽界的人介紹這裡、舒緩眾人的不安。最後卻發現他也認識其中某幾個人,逐漸意識到自己也擁有前世,更甚至有著單單屬於他的未解遺憾。
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布勞,都與布勞有一定的交情,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與他切身相關──過去或現在皆然。
而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只和布勞一人有關的句點突如其來。
「你要去陪陪他嗎,梅倫?」
沒有開口,第三名侍僧只是搖了搖頭,和路德一齊在暗房門外的那條走道陷入沉默。不知道誰邁出了第一步,緩緩離開這裡。
§
鮮豔的紅色滿地細流。
穿好那套紫色的侍僧服,在一片靜謐中,男孩熄掉暗房裡的最後一盞燈。
在他背後無數喧囂。
男孩若無其事,事不關己地拉好領口裝束。
他不明白眾人為了什麼而吵鬧至此。這樣與自己對話,少了一直以來陪著他的夥伴並不怎麼引發如山高的寂寞,原因出在他不是不明白。純白手套殿後,掠過許久未剪的頭髮,如此一來便算整頓完畢。
仍然有人正等待著他。只為這個原因,他就要走。
鮮紅顏色滿地跳動,男孩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那片海不帶任何意圖。
「走吧,弗拉姆。」對著一片透明的空氣,他說。
§
刺蝟同他一般孤獨優雅。
§
總是微笑的花店店長到來,表情平靜無波,手捧一束閃著露珠的鮮花。
有史以來第一次,他由衷感謝起那扇看慣了就習以為常的不起眼暗門。連接了自己管理的商店與將要拜訪之人所管理的暗房,唯一的用途就只有這個,其實相當雞肋,誰想得到有這麼一天,它將顯得如此重要。
是因為它,自己才得以不經過外頭的百般擾攘就走到陰暗無光的天堂。
意料之內的,他看見男孩就在屋子一角,不蜷縮著身子,哪怕他嬌小得絕對適合那樣做,此刻的他只是專注地把玩手中握著的某樣東西。
男人曉得他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
每次總把大小姐逗得氣極跳腳,只有他與同為侍僧的另一個人知道,引導初來乍到的靈魂、同時間管理暗房、為眾人爬梳與他一點無關的記憶諸如此類,樣樣都是多麼辛苦的工作。
沒有向誰抱怨過,他扛起舉足輕重的責任,面不改色裝作自己內心狡詐漆黑。
然而僅僅針對他一人的殘酷事實是──
「路德?」不知道什麼時候,男孩發現了他。
花店店長聳聳肩,見他沒有退卻才朝他方向走去,遞過手上花束表明來意。在對方不道謝就接過花的瞬間,他雙眼銳利注意到原先在那對手掌上的物品,立刻看出它真實身分。
「……象徵死亡的紫色碎片。」你最在意的是這個嗎,布勞。
「和我的衣服很相襯對不對?我應該要提高得到它的代價才對。」
布勞笑了,一如往常的眼神澄澈。他大方攤開掌心,讓路德注視在掌上紋路灑滿的死亡碎片。而後者終於查覺到讓他更為揪心的事情,紫色的碎片應當閃爍的美麗光芒,在布勞套著純白手套的手心裡卻被鮮豔的血紅色完全覆蓋。
(不詳的字詞跳入腦海。
死亡。)
路德大吃一驚,伸出手就要奪過那些被摔得尖銳的碎片。布勞闔起了五指,對難得驚慌的男人搖了搖頭。「不要緊。」
今時此刻,這個男人不應該還在這裡。不應該等著不屬於他的他。
布勞落下眼神,不去看一經自己碰觸就凋萎的花。
縱使已經竭力讓交錯的時間盡量短暫,燦爛美好的生命依然避無可避地被強制扭轉了命運,步向滅亡。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避免產生悲觀的聯想,時至今日卻發現隱喻無所不在,終究有這麼一天,任誰都無法再逃躲屬於自己的、早已注定的結局。
「你不應該待在這裡,路德。」
「……大小姐允許我過來。這同時代表你失去把我趕走的權利。」一聲嘆息如煙,路德的手懸在半空。不忍心把最後兩個字說出口。
「是嗎?」布勞眨了眨眼,視線投往路德,衝他半開玩笑地做出嫌棄表情。
「真可惜,我以為暗房終於能有清淨的一天。」
這句話像把鑰匙,做為契機,提醒了使路德臉色陰沉下來的什麼:「這麼說來,我沒有看見弗拉姆。」
「大小姐召回他了喔。」
「為什麼?」
「不為什麼吧?」扯下髒掉的手套,在路德有空隙追問這點之前,布勞迅速地換上另外一雙。
「他就是為了幫忙管理暗房才被派來跟著我的,現在我的使命告一段落,大小姐會需要新的侍僧──要讓那個新人在最短的時間內上軌道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弗拉姆繼續幫忙。」
風清雲淡、理所當然的口吻完美掩蓋了他竄改事實的痕跡,也使得花店店長一時語塞,知道他說得有理,不曉得有什麼話題能夠接續於此說下去。
布勞沒有錯過路德一閃而逝的躊躇神情。
「沒事的話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好喔,在這裡會讓我的進度變慢的。」
「那就是我希望的──」
「店長先生。」
突然疏遠的稱呼令花店店長一時反應不及,他緘默,明白別離已經近得不容忽視。而布勞遠比自己還要早看清、甚至接受了這點。於是距離形成,拉扯了他們──不,是讓布勞與誰都離得遠了。
「你跟我不一樣,路德。還有該屬於你必須要盡到的責任吧?」恢復成平常時候對對方的稱呼,簡短地說了一句話,語氣放得很輕。
「大小姐前陣子把Gem都砸在先前那個活動上了,暫時沒有辦法來商店。」瞄了眼散落在桌子上頭的死亡之碎片,路德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將它們拿起,布勞乾淨的白手套再度蓋於其上。他對上他的雙眼,從中讀到明顯的拒絕。
「我不是指這個喔。」
「……你什麼意思──」
布勞閉起雙眼。「雖然那也很重要,但我說的是『對應之人』。」
布勞沒有說錯任何事情。
路德眼睜睜看著曾經最是動人的那盞光芒自面前無聲熄滅。
「那麼,我走了。」
最後他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放有押花的書籤,將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沒讓它沾上紫色碎片上逐漸轉深的紅色的血。
「──謝謝。」
§
「咦?要我帶走弗拉姆?」瞪大圓滾滾的眼睛,女孩拔高音調,不敢置信地問面前彎著腰,恭敬對自己提出請求的那名意外訪客。
「您懷疑我嗎?對大小姐來說,這個提議應該也是好的才對。」
「可是、為什麼……?」被稱為大小姐的女孩歪著頭問,喝了一口對方端來的紅茶,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
「因為他太吵了。還老是因為心軟,一時『失手』,簡簡單單就把新來的戰士送給了大小姐您。對暗房的營運來說可是一大障礙,我每次都懷疑弗拉姆的真實身分到底是不是您派來的間諜呢。」他回應,聲音滿帶笑意。
毫無隱藏的不懷好意被大小姐輕易查覺,立刻惹火了她:「我才沒有做那種事情呢你這臭黑心布勞!帶他走就帶他走,你就不要到時候反悔喔!我不准!」
「那太好了,請您盡快召回他。」
「不用你說啦我今天就去帶弗拉姆回來!」
她大叫道,將杯中的香醇紅茶一飲而盡,跳下椅子後氣呼呼地跑開。
這下弗拉姆就沒有理由要陪著自己邁向死亡了。
「──謝謝您。」男孩用幾不可聞的音量說,自始至終都沒有直起彎下的腰。
§
「──路德!」
「……被他趕出來了。」迎上追著自己的急迫眼神,路德搖頭,直截了當地把對方最關心的事情說出來。這下反倒讓對方露出更加焦躁不安的表情,雙手抓上路德的臂膀,下意識使上了勁:「你沒有跟他說大小姐同意你找他的事情嗎?」
「說了。」
「啊?那是為什麼?」
「他說我還有該做的事情。」
「那算什麼,你就跟他說大小姐現在窮得跟什麼一樣──」
「那個也說了。」
撥開對方的手,路德口氣平淡。「但那孩子指的是你,梅倫。」
被強制鬆開的手垂下,原本緊張得緊的魔術師意會過來,突然也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低下了頭。「怎麼會……」
「他很在意這個吧。」路德瞄了眼閉上的門板,猜測他的對應之人應該已經在這扇薄薄的門外等候多時。「畢竟布勞跟我們同時來到這裡,都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最後他也成為戰士之一,又一直負責著迎接新戰士的工作,心裡多少會期待著自己的對應之人出現的那一天吧。」
梅倫沉默下來,明白路德沒有說出口的話。
──布勞是在這裡待了最久的其中一人。原先一直以為他的使命就是侍奉大小姐,管理暗房就是他的職責,而星幽界就是自己的歸屬之地。於是他與大小姐嬉鬧、惹得她發火再適度給她驚喜;與每個來到星幽界的人介紹這裡、舒緩眾人的不安。最後卻發現他也認識其中某幾個人,逐漸意識到自己也擁有前世,更甚至有著單單屬於他的未解遺憾。
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布勞,都與布勞有一定的交情,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與他切身相關──過去或現在皆然。
而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只和布勞一人有關的句點突如其來。
「你要去陪陪他嗎,梅倫?」
沒有開口,第三名侍僧只是搖了搖頭,和路德一齊在暗房門外的那條走道陷入沉默。不知道誰邁出了第一步,緩緩離開這裡。
§
鮮豔的紅色滿地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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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首先大感謝辦了這個企劃的小啾!!!!!
看到官網的時候超震撼的,很有末日的氣氛,無論天堂組或地獄組都好美、很吸引人。謝謝小啾辦了這麼動人的企劃,很高興能參與QQ
這邊是一生愛布勞的影存。(喂)
負責的是天堂的布勞,對我來說這是個寫著寫著會讓人既心疼又感動的企劃,文章內容也許寫得有點任性,不過是懷抱著這樣的心情寫了這篇小說,不知道讀完他的大家是否也跟我感受到一樣的心情呢?
謝謝你的閱讀,並希望你會喜歡這樣的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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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閱讀,並希望你會喜歡這樣的布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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