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
冬暮,辦公室內只剩下兩個程式員。
「ul可是我們最賺錢的遊戲,真的要結束?」
「那你找人手給我維護ul 2,別忘了我們的預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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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聖女大人,為什麼我要做這工作?」
「是你以前要求的。」
「要求?」
「當汝取回自己記憶就知道了。」
「取回記憶?」
「是的,尋找那些散落在這世界各處,屬於你的碎片………」
…………………
……………
…………
「嗨!」
梅莉回過神來,抬頭,發現威廉站在身後。
她整理好坐姿,坐起來揶揄道:「怎麼了?你不是去獻出心臟給王子做實驗嗎?」
威廉沒有否認,只是低下頭說:「因為……剛看到他跟布列………很開心………」
梅莉杏眼瞄了瞄威廉苦瓜般的表情,隨即躺回之前變出來的搖籃,看着灰色的天空,她有點感慨道:「今天都差不多要完結,你們三個的關係依舊跟這片天一個模樣,朦朦糊糊……」
因着二人是大小姐連續抽出來,所以一起成長,自然比較相熟,說話也素來直接,不怎客氣。
「 始終……我不是對應角……」威廉嘆了口氣。
梅莉當然沒有安慰他,反而躺回原處,別過頭冷冷說:「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你後悔時可別要我安慰。」
威廉有點不服氣的回嗆:「那麼你呢,你就沒重要的人想一起相處?你只想趟在這白過最後這幾小時?」
重要的人………
梅莉定神看着皚如佈滿霜雪的天空,漫不經心道:「我喔,又不像你們取回碎片了。」
老實說,看到他們每個都拿回生前記憶,心中多少有點不爽……惶論先陣子復活的三人組及取回心靈的大小姐……
「呃…對不起……一時口快……」威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梅莉望望威廉,苦笑道:「拿到碎片,也許只是讓自己再心碎一次」她很自然想起了奇叔。
感覺到空氣中充斥着尷尬,威廉索性開個新話題打破這片沉默:「你猜明天我們會怎樣?」
梅莉坐起來展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忘了我的工作嗎?我可是負責觀察這世界可能性的。」
威廉呆了呆,他知道梅莉只是強顏歡笑,不懂接下來該給予甚麼反應,
梅莉眼見威廉搭不上話,就揮揮手再說:「所以,我只是回到原本該去的地方。哎呀,你還是快點去找王子表白吧…」
畢竟是威廉知趣的,眼見梅莉不太想理他就說:「好吧……唉,那我再去找王子……」
威廉離開後不久,梅莉輾轉反側,還是睡不着,便索性坐起來。
說甚麼回到該去的地方不過是胡扯……
炎之聖女不就只吩咐自己觀察這世界的可能性………
心中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
梅莉拿出自己放在單肩包內的工作用記事本,翻開,放到膝上:
-x年x月x日
今天看到薩爾在求蕾格踩他ooxxxxxxx…………
-x年x月x日
今天在路上碰到馬庫斯,他跟我的對話仍是:「………」
(下略)
她實在看不下去,嘆了口氣,索性把手賬合上。
取回記憶……就可以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做這工作了吧………即使知道會痛苦,還是想知道過去,人就是那麼犯賤。
梅莉仰頭,天空有的只是灰和白。
甚麼時候……才可以透出一點藍……?
哎?
天空不是一直都灰白嗎?
藍色的天空……究竟在甚麼時候看過………?
當她正在沉思,卻聞到遠方傳來吵鬧聲,看過去,發現是威廉他們。
梅莉見再無睡意,就站起來,揮揮魔法棒把搖籃收好便走過去。當她快到時,就看到大小姐正站在大夥兒中央。
說到底原本是個人偶,雖然現在取回心,大小姐還是沒什麼表情,動作仍舊有點生硬……
剛好大小姐別過頭來,眼神正巧與在觀察她的梅莉接上,就朝梅莉所在方向走前幾步。
「呃……」梅莉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何解在盯人。
大小姐對梅莉羞困的表情沒甚麼反應,就這樣在裙袋拿出一堆七彩琉璃片似的東西。
梅莉忽然感到眼眶有股莫名溫熱的液體快要溢出。
「這是……?」
「我們可不會讓你最後一天白過的。」站在大小姐左邊的威廉叉着腰,臉上滿是神氣說。
表情一貫沉靜的布列向梅莉微微點了下頭,在威廉右方稍後走上來,緊接着說:「剛剛聽威廉說你還沒收集好碎片,我們就立刻找來大小姐,大家一起找,還好趕上了。」
「各位……」
「時間不多了,快點吧!」威廉催促道。
梅莉點點頭,接過大小姐手上七色的碎片,貼近自己心胸,碎片就瞬間溶化消失………
梅莉很自然的閉上眼睛,記憶就像走馬燈,流過眼前然後漂走。
她看到自己被古斯塔夫所害,
看到自己被軟禁,
看到自己一直渴望離開牢籠,不再需要遠望藍天,世上各種的事………
「居然是要看更多的意思……」霧氣終究阻止不到。
「怎…麼……了?」看到梅莉哭個不停,威廉就變得手忙腳亂,想在褲袋抽條手帕,但一個狼獊連配劍也跌到地上,乒乒乓乓鬧個不停。
原本站在一旁,半睡半醒的古魯被他們吵醒,看到弄得亂七八糟的部下,他皺了皺眉,從外套取出純白的手帕,上前用手肘輕撞威廉。當威廉抬起頭,正好被那塊薄巾蓋面。
梅莉被威廉與一貫帥氣不合的笨拙逗笑,淚水終於止住。
她接過威廉手上的方巾,隨便擦擦臉上的眼淚鼻涕說:「我沒事,取回記憶果然煎熬………」她用力深呼吸,調整好情緒,一口氣說:「不過,我很開心。」眾人相視而笑,瞬刻忘卻了時間。
「時間差不多了。」大小姐突然開口,把各人拉回現實。
「要結束了……」梅莉看着依舊灰白的天空說:「最後還是灰灰的,有點可惜……」
「對喔。」站在她旁邊的威廉感慨道。
梅莉忽然拉了拉威廉的衣角,威廉低下頭,只見她展露出前所未見的燦爛笑容。
她笑着說:「不過,只要大家一起,即使天空再灰,我眼中還是藍的。」
四周景象逐漸模糊,最後一切回歸漆黑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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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的腦袋裝的是青草嗎?」
「都結束了,還留資料幹嘛?」
「你用腦子想一想課金玩家會不會想重新爬上去?到時又逼我們放大批優惠……」
「那麼我現在該………」
「還等甚麼?拿備份的用,然後轉移去ul2的資料庫內 !」
「是的是的………」